第十五章 (第7/7页)

拉住她的手，她的手冰凉，颤抖如风中落叶。我低声：「颖颖，勿要讲了，我信儂，阿拉不吵了，我爱儂。」她哭着扑进我怀里，泪水湿透我的衬衫，双手攥紧我的后背。

    我把她抱到沙发上，她身体软下来，靠在我怀里，低吟：「阿拉不吵了，我好累。」她的头发蹭着我的脖子，玫瑰香气鑽进鼻尖，清甜带泪水咸味，熟悉又陌生。我低头吻她，触到她温热的嘴唇，双手扣住她的背，力道如要揉进身体，低声：「颖颖，我永远不会不要儂，永远不会。」

    她哭着点头，脸埋在我胸口，反復央求：「不许不要我，然然呐，不许......」她的泪水渐止，身体软下来，呼吸平稳。我想起大学时的她，穿粉绿色连衣裙，在操场扑进我怀里，笑得明媚；新婚时，她穿Hamp;M短裙，扑到我身上，笑喊「教训你」，汗水和笑声交织。如今，她如受伤的小鸟，蜷缩在我怀里。她吻上我的唇，唇瓣柔软，带酒精和泪水的味道，舌尖轻轻滑过，带来温热如蜜。时间仿佛静止，我感受她的香味、呼吸、体温和心跳，愿永远沉浸这一刻。

    手机叮地响，打破沉默。她猛地一颤，瞥向手机，手指颤抖删掉消息，动作快如掩盖秘密。我低声：「又是哪个？颖颖，每次都删，儂让我怎么想啊？」我心中再次燃起怨气，但声音压低，怕她受不了。她呆住，眼神闪躲：「客户，合同的事体，别多想。」

    她抱紧我，脸埋在胸口：「抱抱我，勿要问了。」她的身体贴得更紧，用拥抱堵住疑问。我叹气，双手扣住她的背，感受温热的皮肤，沉默中我们拥抱了不知道多久，真希望永远这样。渐渐的，她的呼吸变得平稳，在我怀里低声道：「然然，前两天曼姿跟我聊了点事体。」

    我一愣，皱眉：「曼姿？伊怎么了？」

    颖颖抬头，眼波中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：「伊想生个小囡。」

    我笑笑：「哦？曼姿有男朋友了？伊要结婚了？」颖颖摇头，嘴角勾起苦笑：「不是，曼姿不想跟谁结婚，就是想当妈妈。伊说，世界上总得有个真关心伊的人。」我皱眉，心头泛起酸楚：「听起来......蛮可怜的。孩子爸爸是谁？」

    颖颖目光游移，手指揪着我的衬衫：「没谁。曼姿不放心精子库，不知道那些男的高矮胖瘦，基因好不好。伊讲，要是像儂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就好了。」

    我没反应过来，问：「啥意思？」

    颖颖深吸一口气，眼神复杂如迷雾：「伊跟我商量，不如......让倷给伊一个小囡。」我心跳猛地加速：「颖颖，儂开玩笑？生小囡是大事体！就算曼姿自己养，我作为父亲，也不能不管！」我顿了顿，低声在她耳边说，「再说，阿拉还没小囡，阿拉先生一个吧。」

    颖颖失声痛哭，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，指尖掐进我的背，隔着衬衫传来刺痛。她断断续续地泣诉：「我现在压力老大啦，身体也不好......我累得要死，哪里生得了小囡啊！」她哭得更厉害，「倷晓得不晓得我一天到晚有多累？我心累，身体也累，还要硬撑着笑......现在连自己都撑不住啦！我真的不行，身体要调养，生小囡......我真做不到。」她用手抹眼泪，深吸一口气，嗓音如碎玻璃，「曼姿跟阿拉......她好想要个小囡，真的好想要。倷要是爱我，就帮帮伊，让伊怀孕生个小囡，阿拉三个可以一起照顾，倷......也有个小囡，不是蛮好吗？我不想让伊失望，也不想让倷为难......倷帮伊，就是帮我，好伐？」

    我的心被她的泪水浸透，脑子一片混乱：「颖颖，儂认真的？让我跟曼姿......生小囡？」她的头发在我耳边蹭：「曼姿需要这个小囡，我......不想让她伊望。」我咽下唾沫，强压住心头的混乱：「这事体太大，我得考虑考虑。」

    星光黯淡

    

    盛装华堂，热焰遮掩弧光，

    掌声笑脸，难逃这名利场。

    觥筹交错，浮华追逐夜芒，

    暗流浮萍，沉沦成功幻象。

    幻彩碎了，眼中闪着泪光，

    心跳乱了，藏不住的慌张。

    她的指尖，刺破我的心防，

    她的异香，满腹哀怨难当。

    裙摆轻坠，看不见来时的光，

    泪湿衣襟，抚不平今日的伤。

    悔恨如潮，纠结在夜漫长，

    往事如烟，再回首已渺茫。

    夜风轻唱，吹散昨日的诺言，

    独自徘徊，走向怎样的明天。

    我仍爱你，求你信这谎言，

    你若还在，请别走得太远。

    星光暗淡，伤痕浮现云间，

    无言的爱，是否依旧相连？

    舞曲縈绕，云端叹息绵延，

    迷雾暗潮，淹没旧日热恋。